面对女子询问，风无尘只听自己说道：“剑，终究是有形之物，想要打破此番桎梏……唯有做到无剑无我，此境我将之成为无我境！”

“无我境？莫非便是真正的剑道极致？”

“不……剑未通神，便永远算不得极致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看着那万千道剑，以及你扑面而来的大道之力，女子恍惚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此境大道之力太强，我怕我一旦踏入，便被吞噬了……”

“呵！无妨，我在此境留下了第二道门，你若真被吞噬，我自救你出来！”

“……”

画面再转，风无尘再度睁眼，已是漫天的火光。

此刻正值半夜，然而繁华的城池之中，却嘈杂无比。

昂首一瞧，才见四周的天空之上，到处都是凌乱的飞剑，整座城池，都被一股强大的剑意笼罩。

而那火光的来源，则是漫天的火雨。

风无尘的目光平视而去，只见在他万丈开外，一绝美的女子身披金红凤袍，眼角带泪，随着泪珠落下，天空的火雨亦不断下坠。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是我帮你脱离奴籍！是我救你性命！是我让你走到今天这一步，你为何要背叛我！”

这一刻，凤九天吼得歇斯底里，嗓子已然有些破音。

但风无尘却心静如水，只冷冷说道：“并非是我背叛了你，而是你自己忘却了你昔日的初心，我许多次询问着自己，那个心比天高的凤九天去了何处？为何到了今日，连仰人鼻息，朝夕可灭的道理也不懂了……”

凤九天的声音也逐渐变冷：“我不懂这些所谓的大道理……我只知道，为了今日的一切，我等付出太多代价了，谁想要拿走今日的和平，我便杀谁！那个人，就算是你……也不例外！”

话落的一瞬，凤九天已然化作凤凰本相。

“唳！”

长鸣一声，便冲风无尘所在冲来。

被凤九天的凤凰神火包裹，风尘只觉每一寸血肉都剧痛无比。

“啊！”

“……”

眼看那凤凰神火真要将其融化，凤九天却又收住了火焰。

“为何不躲……”

“若是杀我能让你开心，我又何必要躲？”

“杀你……”凤九天的声音之中满是悲意，不断颤抖着：“你可知，在这世间，于我而言，杀你，乃是最残忍之事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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