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趴在地上，艰难的抬头仰望前方那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大门。

淡淡的血色萦绕其上，诡异的物质微微颤动，好似活物；

在十六观察的同时，门上的恶魔头颅似乎也在观察着他，这让十六有一种全身都被看透的错觉。

不仅如此，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异样状态，连手指都维持仅有一半知觉的状态，身上的血液不再流淌，意识却也没有继续模糊。

“我这是……死了吗？”

“虽然没有死……”

突然响起的声音立刻激发了十六的战斗本能，他下意识的一手去抓后背的枪械，另一只手抽动，试图抓住从袖口弹出的刺刀。

但是身后的武器带早已经空了，而袖口弹出的刺刀也没能抓住，唰啦一声在地面上滑行出去。

这也让十六恍然明悟自己此刻的状态。

“但，也离死不远了。”

说话的，是身前的一个“少女”，她穿着小皮鞋，带有勾花的白色丝袜，手上还有蕾丝边手环，身上是繁杂的裙子。

这种穿搭十六也认识，是一种叫做洛丽塔的服饰，他还专门……买过。

“你……是谁？”十六感知到身体的变化，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将身体支撑起来。

但是他的身体只是“感知”发生了变化，可是本身伤势却没有任何改善。

“你认为，此刻‘我是谁’，还重要吗？”少女缓步来到他身前。

刚才自己精神恍惚，没有注意到她是何时出现的，倒还能够理解；可此刻自己已经全神贯注，但是竟无法捕捉到她的“所在”！

抬头看去，这个少女有着一头棕褐色的长头发，额前的刘海微微翘起，脸上，却带着一张金属打造的全覆盖面具，上面镶嵌着七个“眼睛”。

如果十六读过一本即将全宇宙畅销的就会知道，这是五号冒充浆果时的那一身打扮！

“呵……”十六轻笑了一声，“你要我做什么？”

他是聪明人，对方将他拉到这里，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还能让他没有死去，肯定不是为了和他唠嗑解闷的——如果这一切不是他临死的幻觉的话。yu.et

那个少女张开双手，在十六的左侧，生成了一幅画面，他躺在冰冷的地下设施中，孤独的死去，然后被找来的黑西装发现，补了几刀之后拖拽走了。

“你选择左边，就可以让一切，回归正轨。”

十六直接说道：“那右边的选择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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