播镜不清他脸色。

他今天一早就到办公室，从直播开始就守手机前。

只是贺柏没料到程琉会从隔壁爬墙出场，直到隔壁传来青年男声，之前那个云斐说隔壁住着染山的‘天才调香师’。

一开始贺柏不知道是谁，网上也没有这个的资料，官网连字都没有。他又搜搜染山公司背景，发现和天启汽企的季暮山有关联，才突然想什。

染山现任执掌——季朝舟。

他听过这个。

贺柏家s市也算有一席之地，饭桌上时常会说圈内的消息，他姐曾经提过一次，说季暮山的儿子接手染山，一款香水就让公司营业额翻数倍。

他隐约记他姐说过一句：不愧是云染和季暮山的儿子，集齐两所有的优点。

贺柏心中突然升一股不好的预感，他想到程琉今年发的朋友圈，一条关于香水，一条和邻居一做菜吃饭。

他几乎立刻退出直播，打电话给他姐。

“姐，你有没有季朝舟的照片？”电话一通，贺柏就问道。

他是家中老来子，他姐大他二十二岁，全家都疼他。

贺柏他姐听见贺柏的话，想想道：“季暮山平常参加活不带他儿子，我手里也没有照片，就之前见过一面，你怎突然问这个？”

“他长很好？”贺柏握紧手机问道。

换做以前，贺柏绝对不会乎这种事，但半年前那晚程琉突然交和别交往，让他一直记到现，且最近程琉十分异常。

“季朝舟？”贺柏他姐没有半点犹豫道，“长很好，他光站那，就能把好端端的比不堪入目，女孩子都不敢站他面前。”

贺柏：“……”他姐从来不会骗他。

“对。”贺柏他姐说着突然想一件事，“你等等，我记半年前我闺蜜女儿偷偷拍过一张他的照片，但不是特别清楚，我去翻翻聊天记录发你。”

“好。”贺柏把电话挂，等着他姐发照片过来。

不到几分钟，他姐就微信上发来一张模糊的侧脸照。

——是一个极俊美的青年立甲板栏杆前，海风掠过额前碎发，周围一切灯火仿佛离他远去。

贺柏快速点开，不由皱眉，有瞬间他以为照片里的是汪洪洋，但仔细却发现不一，汪洪洋侧脸线条没有这张照片那干净流畅。

几乎这一刻，贺柏的心彻底沉下来。

因为他发现照片背景就是半年前那场游轮宴会。

这个拍摄角度……贺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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